既然她妹妹林犀是认定,皇九子和那只小兔是于她有恩的,林婉也就收起心头猜疑。
“那只兔子在哪?你莫要声张被别人知晓,救得好,还它一命便是。倘使救不好,至少我也尽力了。”
林婉自信不是空穴来风。
当年林家因祖父过世没落,氏族长辈和她的亲弟弟忙着争夺家产,忙着勾心斗角;
只有林婉深谙真正‘家产’是祖父亲手撰写的丹药百方,千草百绘本手本,凭着医术过人起死回生在炼药师协会站稳脚跟,林家才有荣耀。
那年。林婉没有分得半分金币、半亩宅田,只将祖父在世前的丹药医术收集入灵戒,孤身北上帝都。她满心欢喜,指着依靠自己改变林家没落局面。
殊不知——林家根本就没有拿她们姐妹当自家人。
“是南子濯!”
林犀咬牙切齿,声嘶力竭地肯定道:“不知他是用了诡秘魂术,他害那只兔子必是下死手。”
知了病理途径,林婉心里有了底,她清冷淡笑,“他想害我们家破人亡,恐怕必不能如她所愿。”
“姐姐你有办法?”
“祖父在世最精通何克制诡秘魂术丹药,只可惜,穿在我手里仅有两枚凝魂丹。”林婉如实道。
她的祖父,当年炼药师协会赫赫有名的丹王林壑。
唯独两枚,就要拿一枚来为兔子凝魂力,让林婉感到为难。
奈何禁不住林犀苦苦哀求,林婉折回寝室,从屋顶悬着的方盒里取出了那枚凝魂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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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女同去探望那只救命恩兔。
回到行宫时,灯火通明,她们不免感到惊异,于是悄生生隔窗明瓦朝内望去。
九皇子喜静,除了二皇子时常与他走动,他基本不允外人踏足这处行宫。
这夜。
炼药师协会进进出出,将他的行宫门槛踏了无数道。
走近,只听得他们悄声议论。
“主会尹家快把整个帝都药材铺逛完一转了,凝魂丹这种玄阶高阶丹药,若非丹王复活,从哪里能买得到。”
“九皇子天赋异禀,还未及笄早就凝了魂力,要来作甚?”
“好像是给他养的兔子凝魂力。”
“真是人间迷惑行为,兔子凝了魂力能如何?是能拯救六界苍生,还是能被伽马学院录取,成为年轻一辈的天纵奇才?”
“谁说不是呢,简直就是人间迷惑行为的典范!”
“好在九皇子最不得青帝待见,找不到也能糊弄过去。”
林婉轻轻咳嗽了两声;不知她是嗓子不舒服还是听着不舒服,但他们立刻收了声。
外头闹哄哄的。
殿内静悄悄的。
白衣少年根本无暇理会那群老顽固是如何看待他的,他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膝头的兔子上。
他的手指冰凉附在了兔头上,扑面便感受到滚烫温度。
兔子睡得很不安稳,时不时蹬着腿腿醒来,勉强支撑起通红小眼睛,看他一眼。
南颜确定过九哥哥仍有耐心陪伴自己,即便难受得很,她还是强忍着打起精神。
已经很晚了。
她想要证明自己没事,让九哥哥先去睡觉,于是她勉强睁开兔眼,站起来。她想像平时一样精神抖擞挥一组军体拳,顺便去喝点水。
她刚拿短小爪爪支撑起兔身子,走了几步,只感觉头重脚轻,就跌到了,摔了个屁股蹲。
小兔执拗得很,站站摔摔尝试了无数次。
它一次次站起来。
一次次摔下去。
傅北看着,心头有点堵,将兔子拦腰抱回了膝前,“是哪里不舒服。”
“唧唧!”——哪里都不舒服。
南颜浑身滚烫,睁开眼睛对于她而言都十分艰难。
她想了想,最后还是摇摇兔头,表示没事。
她闭眼兔眼,睡了一会儿,梦里的它浑身冰冷,它又一次梦见被皋鹰一口拧掉了脑袋。
这个梦倘使是她好端端梦到,她会觉得没什么;倘使她不舒服梦到,就好像是种不详的征兆。
她只觉得兔头沉重了许多。
隔了好一会儿。
小兔强打起精神,它抬着小兔眼,看向少年,只发出两声无力闷哼,“唧唧?”
——我会死吗?
明明用着截然不同的两种语言,莫名一瞬,他好像就是能听懂它要表达的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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